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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每趟旅程都是天時地利之選,那接下來去的地方一定是搞錯了什麼。

車子開往岐阜縣高山市的方向行駛,我查了半天,原來這裡是「飛騨高山まつりの森」(〒506-0032 岐阜県高山市千島町1111),我們即將在這裡用餐,這裡僅僅是用來吃午餐的地方。

 

岐阜縣飛驒市的飛驒牛肉極富盛名,午餐的鍋物其中有一盤是飛驒牛肉鐵板燒,午餐吃鐵板燒的後果就是燻的整件衣服都是油煙味,但無所謂了,反正大家都一樣。除此之外,還有白米飯、味增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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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掃光桌上的食物之後就到樓下的店舖血拼了。店舖裡賣的東西五花八門,但不外乎是紀念品小禮物明信片之類的,我挑了幾盒伴手禮跟幾張明信片之後就去結帳,發現手上現金所剩無幾,突然覺得有種替台灣消費能力爭口氣的光榮錯覺。

 

這地方像是特地為了觀光興建的一個場所,該有的都有,能在這裡買到各式各樣有趣或無聊的紀念品。

 

下午接近傍晚的行程是要造訪白川鄉的合掌屋。大概三點多快四點的時候到的,這季節天色很快就要暗了,我們擁有的時間同樣採取緊迫盯人的戰術。簡單地拍了貴鬆鬆的團體照之後,我們就先去尿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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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這個合掌村的村落感覺起來沒有想像中的友善,或許這裡的村民已經看膩了南來北往的觀光客,我們也許對他們造成了生活上的困擾。

 

合掌村內的合掌造聚落在 1995 年被世界聯合國際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那這個遺產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概念?請冷靜下來你不需要去想,遺產你是無論如何都分不到的,但很有可能繼承了很多莫名其妙的遺囑,這就是命運,你就甘願地把它給償清吧。

 

我們在人潮稀疏的街道中行走,兩旁的民房多是合掌造的建築,茅草堆疊而成的厚實屋頂是合掌造的一大特色。在一個冬天會被大雪掩埋的地區,這樣的建築工法能有效抵禦嚴寒,更重要的是雪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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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在大雪紛飛的世界裡,房子的屋簷通常都是斜頂式。合掌造也是這樣的概念,而且它面東西向而建,配合氣候環境的地理條件,這屋頂的使用年限才能延長。

 

雖然說這樣看起來很有童話故事的 fu,但共重要的是,這 60 度傾斜的屋頂是為了讓積雪能夠快速地滑落,以避免雪的重量壓垮房子。這是我們在台灣很難感同身受的事。

 

這裡的房舍屋齡大都兩百多年以上,對於現代 RC 建築來說可以算是永生了吧。但這茅草建築有一個致命的缺陷,火災。他對於煙火的管制必須相當嚴謹,一有不慎就會燒得轟轟烈烈一發不可收拾,據說村民也會在夏天的時候定時灑水降溫,房舍周圍也看得到不少的消防設備。

 

導遊邊走邊說著這裡的故事,原來純樸是件簡單卻很困難的事情。

 

白川鄉的荻町聚落是目前三個合掌聚落最著名的,相傳這是在「源平會戰」之後,戰敗的平氏為了躲避源氏的大追殺,逃往這海拔 1500 公尺的五箇山區生活,形成了現在保存下來的合掌村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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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 Google 大神查到的另外兩個是五箇山的菅沼、相倉聚落,而白川鄉的荻町聚落實則是合併了幾個幾乎已經廢村的村落,日本人將他們的合掌造建築搬到荻町聚落集中管理,然後重新設計,所以我想這跟最原始的居民或街景有一定程度上的差異吧。現在約有六百多位村民在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樸實生活。

 

隨著世界文化遺產以及公路開通後的加持,這裡的觀光客絡繹不絕。我們看到的茅草頂有新有舊,這些屋頂的用年限約莫二十到三十年,屆時會著急左鄰右舍協同更換,同時培養感情敦親睦鄰和樂融融,是一種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生活理念。(你 / 妳多久沒有抱怨樓上太吵;樓下關門太大聲了???)

 

一路往前走,會看見一間沈思的喫茶店,如果有一個下午的時間的話,我會想要進去坐坐,但我沒有,本少爺的時間趕得很,連尿尿的時間都要抓得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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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片已經收割的稻田,還有幾間零散的商家在營業,我們沒有多做停留,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雖然還沒有下雪,但我們要爬上高處的觀景平台。

 

這裡的村民正準備著手進行防寒、防雪的工事,現在這個尷尬的季節只有遠方的山頭有積雪的樣貌,而這座落在 1500 公尺的合掌村仍舊一片祥和,但說不準下次什麼時候能再訪,所以說什麼也要上去拍一下才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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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就到了觀景平台,這裡禁止三腳架、禁止自拍棒,各種的禁止,希望旅人們好好的欣賞山下的風光,或是避免攝影愛好者聚眾在山上鬥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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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糖霜般白雪的合掌村顯得有些平淡,我們都被重口味的影像豢養的太久,但樸實才是日常。沒有天天在過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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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被允許停留一個半小時左右,這時節的天色不留情面黑的特別快,回程的路上已經開始點燈,我們依舊無緣目睹夜的合掌村聚落真的有點可惜,但看看旁邊,路上的遊客幾乎走絕,我們只得加快腳步,因為我後面已經沒有人類的蹤影了。

 

經過了右手邊的秋葉神社,再走過最後的這座「相逢橋」,我們就和這村落撇清關係了,這感覺就像走回人間界,後頭的那片良田美地只存在傳說中,我們沒有帶走些什麼,只留下了些照片(因為影片遲遲沒弄,所以先不管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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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留下一些影像是很珍貴的事,很多時候,我們必須倚靠這些畫面回憶過往;就算那是一個不屬於你,與你無關的世界。

 

我一直以為我是最後上車的人類,但幸好導遊是負責任的,當他清點完車上的人之後說了一句話:「還少兩個人!!!」

 

大夥驚呆了,天色已經黑得一塌糊塗,我原以為沒機會見識到這裡的鄉野傳說,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有團員被神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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